
在洗手台上要*你里面好温暖
他们话中的女主角栗念则在吧台那边和赵矝两个亲昵的不得了。
“赵矝,我敬你一杯!”栗念举起手中的杯子,一饮而尽。
赵矝被她这么一口闷的喝法给惊住了:“念念,你……”
栗念平时并不常碰酒,不喜欢喝完酒身上的味道是一部分原因,还有便是她的酒量着实不怎么好。果不其然,她这么一口闷下去,被呛得连连咳嗽。
赵矝一面用手拍着她背,一面赶忙向调酒小哥要了一杯水递给她喝下:“快喝点水冲冲。你怎么能一口喝下去呢,这杯的度数可不低啊……”
赵矝虽然从小是借住在陈家,可是陈瑾珣只比她稍稍大几岁。小时候,她没少被陈瑾珣带着乱跑。‘醉’又是陈瑾珣开的,陈瑾珣这个老板十天半个月的才来一次,这里的服务生对赵矝都比对陈瑾珣熟。所以这杯调的酒度数有多高,她一清二楚。

可栗念就不同了。栗念是家中长女,下面还有个弟弟。而弟弟栗杭从小身子又不好,自然不能同别的男孩子一样到处乱跑。栗念呢,除了学习其他的课外爱好是广泛的不得了,舞蹈、钢琴、提琴、手工等等,从来不喜欢出门跑。
但她的兴趣犹如一场风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说起来,绘画和设计还是栗念少有的从小喜欢到大,一直坚持学习和练习的呢。
所以,她一直以为酒吧里这些花花绿绿的调酒并没有很高的度数。
而她方才一饮而尽,也是因为心中愧意难当。
对赵矝。
关于比赛中,不论是团体赛的服饰受损还是决赛时被人‘偷窥’到的设计初稿。虽说栗念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主使不可能是赵矝,但在心底,栗念并不是完全信任她的。
主要是最开始两人相识的过程并不愉快,而后两人的相熟过程也非常的莫名其妙,所以栗念一直保有几分警惕。
下午那会在会场中,陈瑾珣说程然大义灭亲,将杰瑞的证据送到他手上。看来团体赛的意外与程然的母亲袁雨菲脱不了干系。

她还以为店铺的事情之后,袁雨菲就能消停了,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和自己过不去。
栗念想到自己手中收集到的关于决赛的证据,不知道是不是也和袁雨菲有关。但是现在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:这些都和赵矝无关。
赵矝转身抽了几张卫生纸,回头便看到栗念抿着水盯着自己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对不起。”栗念吸吸鼻子道。
赵矝被她这话说的一头雾水:“你和我说对不起干嘛?难道你私底下和我的死对头姜雪搞上了?”
“才没有!”
赵矝似长辈一样,轻轻拍拍栗念的头顶道:“不是就好!那其他的就更没什么了,我原谅你啦。”
赵矝招招手,示意调酒师再给栗念调一杯酒:“再来一杯?”
“嗯嗯,好。”心中纠结的事暂时告一段论,栗念点头觉得今天放肆一回也不错。

于是,两人变这么一杯一杯的喝下去……
等到裴子饶和陈瑾珣过来时,两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。
“念念,你知道吗?”赵矝大着舌头,“我烦死陈瑾珣了!管这管那的,他谁啊?!”
“我是你哥!我是谁?!”陈瑾珣过来一把抓住赵矝的胳膊,阻挡了她歪来歪去的身体。
赵矝被拉住后,转过身瞅着他打了个嗝:“你怎么长得那么像陈瑾珣啊?”
“我怎么长得像?我就是!”陈瑾珣咬牙切齿的。
可这话好似完全没有被赵矝的脑电波接收到,她从陈瑾珣的怀中探出身,伸出胳膊拍趴在桌子上的栗念:“念念,念念,你快看!她长得好像陈瑾珣啊。”
“阿矝,哪儿啊,哪儿啊……”栗念被喊,迷蒙着眼抬起头,视线都不聚焦,晃着脑袋找不到定点,显然已经醉得不轻。

“这儿,就这个!”赵矝揪住陈瑾珣的衣领往栗念的方向送。
“祖宗!你俩到底喝了多少啊?”陈瑾珣被揪得完全没脾气。
一旁的吧台小哥闻言回答:“两位小姐喝了三杯海哥的特调。”
“才三杯……”陈瑾珣摇摇头。
虽然‘醉’的特调都度数不低,可是三杯?也太少了吧!
“就这点儿酒量,还好意思和别人说A市酒吧没有自己不熟的。”陈瑾珣无奈地瞥了眼怀里闹腾的赵矝,“知道自己酒量不好,还敢喝三杯,真是胆子大了!”
赵矝被念叨的不高兴,挣着要从他的桎梏中出来:“我还要喝!别拦我!念念…念念…”
“喝什么喝,都醉成什么样了,”陈瑾珣抱着她转了个方向,“带你回家。”

“路上小心。”裴子饶嘱咐。
“嗯,那个…你送哈!”陈瑾珣冲着一旁的栗念扬扬下巴。
等陈瑾珣费了老大劲儿把赵矝拖出门,裴子饶才坐到栗念的旁边。
“栗念?醒醒,我送你回家。”
闻言,栗念突然从桌子上直起身,就这么盯着裴子饶,也不说话。
裴子饶在她眼前挥挥手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栗念一把抓住这个晃得她眼花的罪魁祸首:“别晃,头晕。”
裴子饶垂眸看着被栗念抓着的手,尝试着要抽出来,却被她抗议般的攥得更紧。
“栗念?”
栗念捂着嘴打了个嗝:“嗯,干什么?”
裴子饶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栗念:“不想回家,今天开心,要喝酒庆祝。”
看着她顶着那张醉红的脸,一字一句的认真回答。和方才的赵矝相比,不知道乖巧了多少倍。
觉得有些可爱,裴子饶轻笑:“你已经喝醉了,现在要回家休息了。”
栗念歪头,盯着面前的人:“我,喝醉了?”
裴子饶:“对。所以现在我送你回家。”
栗念突然垂下脑袋,半晌,又兀的抬起来:“好吧,回家。”
说着便要站起来,谁知自己晕得头重脚轻,踉跄两步,眼见就要栽倒。
裴子饶急忙去扶,刚刚伸出手,栗念就扑进了怀里。
栗念松开了一直抓着的手,两手抵住裴子饶的双臂,站直:“走吧!回家!”
裴子饶轻咳了声,道:“好。”

他伸出手臂递到栗念面前:“扶着我。”
栗念垂头看了看,然后伸出左手握住,但当她抬起头时,目光好似被什么吸引,松开手,扑上去用两手揪住:“粉红色的饺子!”
被揪住耳朵的裴子饶不敢动弹:“栗念,那不是饺子…”
“好想吃…”
裴子饶闻言,瞪大了眼,身体往后仰:“栗念,听话!下来!”
等到裴子饶终于把醉酒的栗念带到车后座时,脑门上被热出了一层汗。
他插着腰,看着刚上车便歪着脑袋睡着了的栗念,苦笑着摇摇头。
他弯腰给她系好安全带,然后关上车门,坐到驾驶座后按下中控锁,这才打开转向灯,转动方向盘。
一路上,栗念倒是挺老实的。
裴子饶扫了眼后视镜,就见栗念张张嘴,睡得特别香。

他是真没想到,喝醉了的栗念竟然是这样的。看起来虽然乖巧极了,可又会出其不意的做出其他举动。
这么一想,裴子饶就有些同情陈瑾珣了。
因为醉酒的赵矝看起来就不会很安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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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瑾珣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赵矝拖回她房间,就打了个喷嚏。
他揉揉鼻子,喃喃:“我不会要感冒吧…”
他转转脖颈,觉得还是先喝点药预防下吧。于是他拿着杯子,往里倒了包冲剂,刚要去接水,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
“阿珣,你小叔叔回来了,你过来一趟吧。”
闻言,陈瑾珣放下杯子便要出门,走到门口时又想到房间里醉酒的赵矝,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,便联系了他的生活助理过来。
等陈瑾珣赶到老宅时,时间已经不早了,可此时的客厅却是灯火通明。
“怎么了?我小叔叔怎么了?”

陈母拉着陈瑾珣坐下来道:“我们也不知道,他一回来就去了西阁楼。晚饭也没吃。”
陈家在家里的人现在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。
他们家祖上好几辈都是军人,仅有他小叔叔和他从了商。
“你小叔叔之前有给你说什么吗?是遇到什么事儿了?还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?”
“怎么可能!公司没事儿,至于其他的…”陈瑾珣拧着眉仔细回想,“会不会是小叔叔这次出去发生什么了?”
“废话嘛你这不是。”陈母白了他一眼,谁不知道是因为陈确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,这不是问他知不知道嘛。
“不是…”陈瑾珣说,“我是说会不会是因为那谁?小叔他不是去找…是吧?”
众人听到陈瑾珣的话,心里都有了些了然。

“那你去西阁楼看看你小叔。”陈母拍板,决定派出儿子!
“妈,你这…”陈瑾珣被母亲一瞪,声音弱了下来,“不是坑我吗?”
纵使再觉得这是件苦差事,陈瑾珣还是去了西阁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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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西阁楼。
陈确见陈瑾珣过来也没有太过惊讶,而是示意他坐:“过来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
可陈瑾珣被小叔仿若寻常的态度搞得坐立不安。
“小叔,我来是…”
“比赛怎么样?”
“啊?”陈瑾珣被问的一愣,“哦。挺好的,圆满结束。”

“嗯。”陈确点点头,“我听说赵矝也参加比赛了?”
陈瑾珣挠挠头应道:“是。”
“怎么样?”
“亚军,那丫头得了亚军,挺开心的。”
“哦。挺好。”
陈瑾珣仔细瞅了瞅陈确的脸色,没发现有什么异样,但就是让他觉得不对劲。
“小叔,不想知道冠军是谁吗?”
陈确抬眸看他:“是谁?”
“栗念!”顿了顿,补充,“还和子饶有点儿关系。”
“嗯,好。”陈确一口一口的抿着茶。
终于,陈瑾珣先沉不住气问:“小叔叔,你到底怎么了?这次去威尼斯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?”

闻言,陈确没有说话,而是一口饮尽了茶杯中的水,而后放下杯子。
半晌,陈瑾珣才听到他说。
“阿珣,你也许有个妹妹。”
“什么?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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