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鼓荡起鹅黄色的窗帘,窗帘的一角像是一只狡黠灵活的手,在曲娟白璧无瑕的身体上弹奏一曲美妙的音符。
曲娟像是一条涸辙之鲋,在宽阔的大床上,抓紧床单,咬着牙,死命地伸展着躯体,接着又讯速的蜷成一团,最后,整个人发出一声幽怨的长叹,身体迅速像是一张泄去了风的帆,软在床上。
樊磊已经好久没有临幸过曲娟近乎干涸的身体了,每次的借口都是陈词滥调,一个字,累极了。妈的,实在是欲火难耐中夹杂着愤懑,说好的一个字,结果没有刹住车,硬是从曲娟心里蹦出来三个字。
累什么累?整天在办公室里敲打键盘,能多么累?在办公室里和那些丫头片子眉来眼去,能多么累?
现在已是子时,还恋在办公室,累的话,那就早点回家,锅里有饭,床上有人,解累解乏,多好。
曲娟不是傻子,用裤裆也能想明白,现在男人夜不归宿,无非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外面有人了。
即便有,曲娟又能如何?樊磊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富帅,现在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仨瓜俩枣?闺蜜彤彤说过,千万不要妄想把男人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,嘞得太紧,就会揭竿起义。
可是彤彤说完这句话没几天,自己的老公就和别的女人搭伙过日子去了。彤彤不干,带着一帮曲娟打上门去,谁知竟然武力值实在是太低,被小三直接KO,整个脑袋肿得像是一个猪头,裹着一层层的棉纱,像是一个阿拉伯人。
彤彤的语录被彻底丑化,后来她们总结出一个经验,那就是不要指望出轨的男人回头,几率比腊月的树叶还稀。
曲娟不是彤彤,武力解决根本不靠谱,她要抓到出轨的直接证据,然后拿孩子来要挟樊磊。樊磊这家伙三代单传,明明是他的命根子。
无论什么时候,对于曲娟来说,离婚是下下策,这个价哪怕是凑合,也不能散。可是今天看到樊磊和香云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勾肩搭背的浪样,她才是知道了醋海泛舟是什么滋味。
彤彤之前早就提醒过曲娟,说小心樊磊办公室那个狐狸精香云,她岁数比曲娟小,屁股比曲娟大,眼神比曲娟媚,胸脯比曲娟傲,走起路来,扭着小胯,身后都会荡起一圈小旋风。
曲娟躺在床上,咬牙切齿地诅咒自己变了形的身体。偏偏这时,彤彤打过电话来说,亲姐,我已经通过地下党,找到了樊磊出轨的证据了,他们每天中午都会在青原区后面的一间民房里消食儿……
妈的,自从彤彤离婚后,似乎就有点意识形态失常,见不得别人花好月圆,看哪个男人也像是一个登徒浪子,看哪个女人也是人尽可夫。
第二天,彤彤兴奋地跑过来说,我已经彻底掌握了你家老公的行动规律,就连他们苟合的地点钥匙我都配好了,怎么样,我这可是义务劳动,不要报酬。
不可否认,彤彤实在是太漂亮了,一般的男人见到彤彤后,都会惊呼,哇塞,腿好长,哇塞,胸好大,哇塞,我想上!
上个屁!当初彤彤的老公也是这么说,可是两年不到,她老公不也噼腿了么?噼就噼吧,还噼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保洁大妈。
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,是个男人都会沦陷。
彤彤硬拉着曲娟埋伏在樊磊前来消食的民居附近。
曲娟有些惶恐,说,好歹他每个月不缺我的零花钱,如果这么一闹,樊磊真要是撕破脸怎么办?
彤彤狠狠剜了一眼曲娟说,你真是贱到家了,现在是他出轨,即便他要离婚,那么在财产分割方面你也有优势的。
两个人说着话,就见樊磊的宝马开了过来,车上走下来的正是樊磊和香云。
香云整个人像是蛇一样的缠着樊磊,曲娟一见,整个人都变了脸色,要不是彤彤压制着,恐怕早就跳将出来揭竿而起了。
等两个人进了屋,曲娟的眼泪也就随着关门的声音,潸然而下。
等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,彤彤这才不慌不忙地慢慢地打开了门。
大床上,
香云赤裸躺在床上,张开着双腿,
樊磊正手握着他的下体说“把两腿再张开点我要进来了”
,此时
曲娟只感觉到心好疼,忍不住“嗯嗯”了一声,听到声音的他们回来看了一眼,
发现曲娟和彤彤站在床边,樊磊叫了一声,急忙翻身下马,扯过一张床单胡乱遮住自己的身体,指着她们俩叫道,滚出去!
结婚这么多年,樊磊还是第一次骂曲娟,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。
奸情虽然撞破,却也无可奈何。曲娟本指望樊磊还有一丝羞耻,可是这家伙竟然这么赤裸裸地不要碧莲。
失魂落魄的曲娟回到家,彤彤在一边不住地安慰。
晚上,樊磊破天荒地回来了,曲靖冷冷地问道,我哪点对你不够好,你竟然在外面偷食?
似乎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窘迫,樊磊马上打断她的话说,你不要那么多事好不好,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,而你……我不能对不起人家!
是的,曲娟在和樊磊婚前谈过一个男友,但是结婚之后,她可是一直在向着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的小康路上奔呢,现在,他竟然嫌弃自己当初不是一个处女。
当初若是嫌弃,那就别上自己的床,而且还是奉子结婚。
曲娟忍疼提出离婚,樊磊一口回绝说,不可能,孩子生活在重组家庭对孩子的生长不利。可是他又不愿意放弃香云。
樊磊脸不红心不跳恬不知耻的说,人家香云不图我的钱,不图我的利,我哪能把人家甩了?俗话说,小少妇易甩,大闺女难缠,我要是把人家甩了,人家的脸往哪搁?
曲娟算是明白了,这樊磊整个就是一处女控。
樊磊进一步展开攻势,说,你放心,如果你怕她觊觎我的钱财,我所有的账户你来保管。
这一句话,使得曲娟心中一热,是啊,她对樊磊几年的感情难道真的不敌香云的一时插足吗?
况且,她还那么深沉的爱着樊磊和儿子。
可是,得到默认的樊磊更加变本加厉,不仅常常夜不归宿,而且据说还要为香云在市区买一栋小区。
这下,无疑是触碰到了曲娟的底线了。
曲娟再次找到彤彤讨要主意。
几天之后,正在上班的香云忽然接到门卫的一个电话,说有人找她。
香云神色匆匆地走了好久,仍不见回来。樊磊感到事情有些反常,便踱到门口去找。
远远地就见,门口围着几个人在争吵,传来香云恼羞成怒的声音。
走到跟前,就见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香云喊妈妈,身边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赤脚汉子,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嘟囔着香云比好狠心,自己跑到城里吃香喝辣,却让孩子们在家吃风喝雨。
一见樊磊过来,香云像是见到了救星,说道,快来把这些人轰走,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,肯定是受人指使坏我名声的。
赤脚汉子神色一凛,指着香云说,老婆,俗话说狗不嫌家贫,娘不限儿怂,你敢说这两个孩子不是你的亲生儿子?
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,哭的哇哇叫,一人抱住香云的一条腿,叫道,妈妈,我们不要玩具了,不要新衣服了,再不淘气了,你跟我们回家吧!
樊磊脸色铁青,撂下一句话,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,说完拂袖而去。
晚上,一身疲累的香云一脸幽怨地把电话打到樊磊的手机上,说,你难道还不相信我?
樊磊直接关机,把手机扔到沙发上,坐到饭桌前,对曲娟说,没事,一个客户,吃饭吧老婆。
樊磊不傻,现在的处女膜修复,一把韭菜的价格就能搞定。
谁敢保证,当初的点点落红,不是香云想套牢自己上位的障眼法?
樊磊不傻,也不愚,他还要做最后的试探。
第二天,樊磊便亲自去香云几百里地的老家调查了一番。香云的老家在一处偏僻的山洼里,那里民风淳朴,人们敦厚善良,村外一些干活的人们看到樊磊的宝马,都惊奇的围过来,满是艳羡的神色。
樊磊一边打着哈哈,一边散着烟说,我有一个朋友叫香云,就是这个村的。
马上就有人接话说,哦,你说的是不是个子挺高,模样周正的孔香云吧?他是老王家的儿媳妇。
此人一边说,一边四下张望着喊,老王,老王,有人找你家儿媳香云呢!
地里插秧的一个老汉直起身来,骂道,我家没有这种儿媳妇,自己的两个孩子不管,跑到城里傍大款了,等回来就把她休了!
樊磊脸色一红,急忙上车,打马而去。
刚到单位,香云就袅袅婷婷地迎了上来,埋怨道,你又跑哪去了,那几个流氓又来找我闹事……
话未说完,樊磊一脚踹到她的小肚子上,嘴里骂道,滚,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?
这一脚下去,香云哼了一声,便倒了下去,鲜血从双腿间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,汩汩流出……
几个月后,曲娟快刀乱麻和樊磊离了婚,因为她不知道哪天会口无遮拦,把和彤彤诬陷香云的事说出来,那几个在单位门口闹事的,以及重金聘来在香云老家村口一唱一和的,都是她和彤彤这个捉奸联盟想出来的计策,虽然成功击退了香云,但是毕竟有些毒辣。
离婚,是对他们所有人的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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